不畏影

苦逼学生党

难得少年

魏无羡bg但不明显    拆官配   拆官配  拆官配


ooc不可避免   私设有


不喜勿喷    不喜勿入


ky退散  ky退散  ky退散


女主叫风若




(一)

  我第一次见到魏婴是在五岁那年的夏末,那时我正帮着母亲打扫莲花坞的黄叶,就听见门外一阵吵嚷,刘氏的人飞奔着沿路叫喊道:


  “江宗主回来了!江宗主回来了!”


  说话间,练剑场那边蹿出一个小小的紫色身影,刚走近又停下来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江宗主回屋的必经之路上,仿佛那个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爹爹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
  

  这么说,自然就是江澄了。我与江澄同龄,小孩子向来少一些世俗眼光,加上江家本就对下人极好,所以也无人阻拦我与江澄做朋友。


  他刚好站得离我不远,瞧他那望眼欲穿的样儿,我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嘲笑他一番,惹得小江澄几分脸红,瞪了我一眼。哼,外强中干,今天我新学的词儿用来形容他正好。


  听着渐进的脚步声,我连忙杵好扫帚摆正姿势,好奇望着门外。江叔叔人很好,我们都喜欢他,所以他回来了,我心里自是高兴的。


  可是没想到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。江叔叔手里还抱着另一个孩子。


  抱着,另一个孩子。


  果然,小江澄的脸肉眼可见地苍白下来。这样亲昵的待遇,自他记事起便不曾拥有过。


  又说那个孩子,瘦得皮包骨头似的,从他小弧度的动作中便能看出他的小心脆弱与不安,不像五岁的孩童,倒像是初生的小奶猫,缺乏安全感。


  其余的便看不清了,只听到他叫魏婴来着,只不过,他惹了小江澄不开心,我自是对这个不速之客没有好感了。因而低下头去不看他,也就错过了他的目光。


(二)


  第二次见到魏婴,就在那之后的第三天。我照例趁着江澄休息的空隙约他出来玩儿。我俩刚走过花园拐角,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小孩子的声音。


  “哼,明明和我们一样,凭什么对他这么好!”


  “就是就是!”


  “不对,有人说他是江宗主的私生子才这样的!”


  “什么叫私生子啊?”


  “就是在外面的见不得人的孩子!”


  “哈哈哈哈哈,听说他怕狗,这样,我们哪天……啊!谁打我!”


  “打的就是你!”我揪着那人的领子,咬着牙,恶狠狠地道。


  本来江澄听到这些污言秽语,噌地就要冲出去,结果被我一把推开,我自己先冲上去先给了刚才出声那人一拳头。虽然我是女孩儿,打架可也没少打,那些个花架子哪是我这个实干家的对手,几下就变得鼻青脸肿了。结果就是大人们闻询而来时,见到的就是自家孩子一倒不起,而我鹤立鸡群的场面。


  结果事后问责时,他们仗着自己伤势惨重,竟然反咬一口,江澄帮我作证,反而被污蔑成仗势欺人,哭天抢地哦要去找江宗主评理,急得我气血上涌,顶着头上的伤大骂:


  “是哪个刚说魏婴是江叔叔的孩子的?!”


  “砰”


  众人寻着声音望去,好巧不巧站在门口的就是魏婴。他愣在原地,手上还保持着虚抱的姿势,脚下是跌碎的小药瓶。


  “魏婴,我不是……”解释还未出口,魏婴转身就跑了,身影晦暗。


  亏得我爹娘也是护闺女的,硬是护着我,不肯在众人面前罚我,那些人也怕真闹到江叔叔面前被虞夫人知道了,那可吃不了兜着走,最后竟也不了了之了。


  半夜里,我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小愧疚,左闪右躲地从仆人的住所溜到江澄的院儿里——因为我知道魏婴是和江澄睡一间的——却没想到在江澄门口撞见了魏婴。他明显也发现了我,一时间,我们两个居然都没说话,一个站着,一个坐着,大眼瞪小眼。


  夜半三分寒,冷风吹过,我打了个寒颤,这是才注意到匿于屋檐阴影下的他浑身发抖。


  “咳,你——怎么不睡觉?”我走到他身旁,见他没有阻拦便顺势坐下。


  “我……”魏婴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,但下意识地往我这边靠了靠。


  “我猜猜,江澄把你赶出来啦?”


  “……嗯。江叔叔是因为我才把狗送走的……”


  无厘头的一句话,但我听懂了。


  “江澄这小子就这样,我明天跟他好好说说。他应该挺高兴你来了的。”


  “真的吗?”


  “嗯。有人陪他玩儿了,多好。我虽然也是他朋友,可也没法儿一直跟他玩儿,但你可以啊。”


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“嘿,不信?那——江澄,你说呢?”


  “……啰嗦。”我和魏婴身后的门里传来闷闷的一声。

  

  “吱呀”一声,门开了,露出江澄的半张脸来。


  “门都开了,还不出来。”我探手一拽,江澄就被拽出来了,吓得瞪我一眼,然后走到魏婴身边坐下,憋了半晌,磕磕绊绊地说:


  “对,对不起!我不会赶你了!”


  “……好,好的。”魏婴默了一会儿,瘦削的脸上浮现几分笑意,点亮了黑夜中的一双眼睛。


  现在就轮到我做总结性发言了,我站起身,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,两只手一人一只放到魏婴和江澄的头上揉搓一番:


  “好好好,好孩子,好孩子。”


  魏婴:“……”


  江澄抽抽眼角,“风若,大半夜你到底是来干嘛的?”


  “哦!你不说,我还忘了!”我一拍脑袋,从怀里掏出一个莲蓬来,递给魏婴,迎着他疑问的目光,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道:


  “我也是来道歉的,今日的事情对不起啊。”


  “没关系,我知道不是你说的。”魏婴双手接过莲蓬,软软地笑了。其可爱程度让我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。


  于是乎,我们三人抱着一个莲蓬啃了半个晚上。


(三)

  “风若,还不快点儿!江澄等着的!”魏婴,也可以说,魏无羡,一掌推开了我的门,催促着,却瞧见我披头散发的模样。


  “马上啊!干活儿也这么开心,真是奇怪!”我一边嘟囔着,一边拿起一条发绳简单将头发绕圈盘起。起身后却见魏无羡倚着门板发呆,不由得皱眉:“怎么了?”


  魏无羡像是恍然回神一般,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笑道:“小姑娘长大了可还挺俊的!”


  熟知他属性的我则是毫不领情,“嘴甜也要带眼睛,你瞅着我这身再说一遍?”人靠衣装,佛靠金装,我自己都不信今儿这身赶工装能美出花儿来。


  “唉,走吧走吧。不是说江澄还在外面等着的吗?”我推着他向外走,自然堵回了魏无羡想说的话。


  今日的阳光正好,空中的颗粒闪烁着光芒,晴空如练,碧水如天,雁鸟成双,莲藕成对。


  “你们俩也太慢了!”


  “这不来了嘛,消消气,消消气。”


  站在泥塘边上,我向远处的爹娘打了声招呼,瞧着面积不小的藕塘,转头向魏无羡和江澄戏谑道:“今日的工作量可不小哟,你们确定要来帮我?”


  “一回生二回熟,这都四五回了,哪儿还难得住我!就这,还不够我挖的!”说着,魏无羡已经开始挽袖子卷裤腿了。


  “别把话说太满,撑不死你。”这是江澄习惯性的回怼。


  年轻的少年们自然是不会拘泥于枯燥的挖藕大业的,尤其是魏无羡。不一会儿,我就察觉自己头顶上淤泥满天飞,幸好事先用头巾包起来了,要不然我可惨了,女孩子的头发可难洗了。


  然而,卿可见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乎?魏无羡一手拍翻了整个鸟窝,弄了个“鸡飞蛋打”,我又怎么能幸免?好好的丰收活动,硬生生成了泥浆大战。


   游走在泥潭间,我亦步亦趋,一手掏泥,一手挖藕,两手扔给魏无羡,就看烂泥香藕,他接得住哪个了。我大笑着躲开攻击,冷不防被脚下的藕绊了一脚,就要扑近泥潭里。黑暗中腰间多了一条有力的臂膀,睁眼只见魏无羡放大的笑颜,剑眉星目,逆光而视,竟有几分


   令人心动?


   见我愣住,魏无羡笑着在我鼻尖点了个泥点,道:“难道吓傻了不成?”


  “魏无羡,”我盯着他,“你刚才,好像一道光啊。”


  “嗯?”


  “没有没有!多谢了!”我从他怀里逃出来,感觉脸上还有些灼热,幸好他没听清。


  “没事儿吧?叫你脚下不看着点儿。”江澄过来扫视我一番,明显地松了口气。


  我撇撇嘴,不满道:“江澄,你怎么跟我老爹一个模样?”


  “你说什么!看我不打断你的腿!”


  “江澄,你就是老气横秋的嘛。被说中了可别恼啊!”


  “魏无羡,你就会帮她!”


  等我清醒,四下一瞧,今日份的量竟都完成了,岸上堆着满满地几大筐藕。有他俩修仙人士帮忙,还真不是一般的省事。招呼着仍在泥潭中摸爬滚打的三岁小孩上岸,我背起一箩筐,他们一人提着两筐,我毫不客气地用泥爪拍拍他俩的肩膀,大笑道:


   “回家咯!”


   年少无知的时候像是一场梦一般美好,每一幅图景像是抹上了霞光,绚烂生姿。


   可那场大火将我的梦烧为灰烬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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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理论上”是有后续的,理论上。

但肯定不是现在


卡文之作,算是另一篇文未更的补救吧


没了,就这样






  

  


  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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